今年的清明,没有往年的雨纷纷。
不知是从哪年开始,我便没有再在清明回家为家人扫墓了。说起来真是惭愧,清明不去,假期回家是春节又不适合去墓园,姨姨说只要回家了就当是去看过了,过年过节墓地里也不要常去。
因为太久没在清明看望妈妈,去年10月回家特地与爸爸约好去看她,最惊讶的是当初的小柏树已长得比人高。
爸爸每次会带上一小把妈妈喜欢吃的花生莲子等炒货,还记得是妈妈离开我们后的第一个清明吧,爸爸上山,在一片草树木中竟然发现了一簇浅粉色的花,他摘了好多,当时在山坡上看着手中高举这束花的爸爸,感受到了爸爸沉默不语的爱,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捧花,要是当面送多好。
爸爸还是送过花给妈妈的,一次帮爸爸在他办公室整理他电脑中照片做备份时,看到了一张妈妈在婆婆家的照片。
她笑得很开心,手捧着一束鲜花,似乎是爸爸为她提前过生日,照片中还有蛋糕中闪亮的烛光。笑容依旧灿烂,只是消瘦的身躯与面庞让人看着心疼。
这对夫妻呀,年轻时的故事藏在一封封信里,妈妈舍不得扔掉,知道我会翻“宝藏抽屉”而藏在了凉席下,碰巧遇到我发现信件后就不知道又存在了哪个角落。在县城与乡村的探望车票里,爸爸还没调出县城工作前,5岁后的我记忆里多数是和妈妈在一起生活,若是遇到了雷雨天,妈妈没下班只好收下阳台的衣服在沙发上躺着害怕地抱着它们。在酒醉也要钓鱼和担心出行安全的争吵里,在家族聚餐是任务还是庆祝的恍惚里,在手术室外无法接受病情恶化的抱头痛哭里……
“如果你妈妈走了,我们怎么办”第一次见爸爸的手足无措,是在妈妈术后的宾馆房间里。电视里的音像声响完全听不见去,我转向查手机去找各种疗法相关的信息,爸爸是从那天开始侧坐在床边,拿出一本棕色的笔记本,用笔写下和妈妈病情相关的日记吧。
后听爸爸说过他记过妈妈拉大便这件事到他的本子上,因为对于一个胃部被肿瘤堵住食物无法消化吸收的病人来说,这说明食物被胃部通过,还记得那天我们一家人的情景,当妈妈走出卫生间说自己大便了(以免说她骗我们),我和爸爸相视一笑,眼神里都有喜悦,忍着臭味一方面去验证她没有骗我们,一方面再帮她冲掉。当大病袭来,平日多么正常的一件小事都会变得弥足珍贵。
连续2周的咳嗽,会让人想念平常平顺的呼吸,和睡前不被喉咙痒打扰的夜晚。
比明天先到来的意外,活着,平安就是福。
当自由被病毒封控,谁曾想到一个偌大的摩登城市,在以往光怪陆离之外,最简单的满足就是曾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吃到一口新鲜的蔬菜。
自年,年开始,生命就在用示例教给我们做减法题。
整齐的三口之家就是幸福。
不用戴口罩人人相见可见到面庞,想去哪就去哪而无需担心被传染,没有这是“瘟疫”啊这般的担忧,健康的身体,丰富的精神,自由的方向。
世界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,让摇晃的杯子因为停顿而将混沌沉淀,渐渐回到它的清澈透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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